他站起身穿过走道,米仓真冬亦步亦趋。米仓百合子担忧地看了眼下方,一边对周围人做出表歉意的欠身,一边跟着离开了。
幸好学校有预案,戏剧部社长立刻将另一位新生代表叫了上来。
“北信介同学,请上台发表入学讲话。”
白发少年站在人群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迈出脚步。
米仓枝夏,在告知他准备一份可能永远不会用上的稿子时,他听说了这个名字。联络的老师说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是零,但还是照着往年惯例让他也写一份。
北信介同走向体育馆出口的少女擦肩行过。
行时身姿端正,长发落在腰间,长相乖巧,却是冷若冰霜的神情,只要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
来看录取名单的那天,也见到了她。
她是少数孤身人里的一个,在雪天里连围巾都没戴,手冻得发红。当时他以为她没考上,因为少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她和那个寒冷的冬日那么相配,名字却是相反的。
“老师们,同学们,早上好。”北信介站到了主席台前,读着写好的稿子。他的视线却追随着少女的身影离开,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后。
随着门关上,所有阳光全都被遮挡。
巴掌堪比刀背,刮在脸上时,米仓枝夏只觉得有些冷,不觉得疼。
她静静地望着父亲,在母亲惊恐的视线,和姐姐冷漠的注视中,她反倒弯起嘴角。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她拳脚相加。
“枝夏,”母亲轻声道,“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还写了稿子,就这么浪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