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哈着气,像是高兴坏了。
“我要上山看蜂箱。”北信介说:“一起去吗?”
早上不是遛过了,这么快出门,怪不得阿豆开心。
米仓枝夏抬起头看他:“走吧。”
和煦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她走在北信介身旁,正好看到他的侧脸。阳光将他的白□□上了一层金丝,格外耀眼。
米仓枝夏忽然觉得高中时似也有这么一幕,但她想不大起来了。
“他们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她说:“前些日子家里安排我和金发的那位相亲,我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后跑到这里,所以才会倒在山上。”
“你之前没来过这里,当时是想寻死吗?”
北信介问得够直接的,直接到米仓枝夏也吓了一跳。
她摇了摇头:“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但不至于这么做,只是卯着劲儿往前面走,”她说着又为自己的冲动笑了出来,“至于会去到哪里我也没考虑过。”
“现在你应该知道山上危险了。”
“摸到草也会过敏发烧,已经充分了解了。”
路边洒满了野生花草,猫爪蕨、石韦、斑叶芒、桔梗,都是鸟类、昆虫和风从各处带来的。
她轻吸了口气:“其实,我本来是要姓立花的。”
母亲是旧华族,在旅行时遇到父亲。父亲只是普通贸易公司的社长,但祖父反对两人在一起,更何况父亲拒绝入赘。最后以母亲怀孕了收场,祖父只能同意他们离开东京、搬到父亲公司所在的冬木。
大概是心中多少对祖父存在怨念,祖父去世后,父亲将她送去若在东京就必然会读的冰帝,顶着他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