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仓枝夏拧着眉头像在吃药,舌头试探性地品尝着它的味道。
她想不起先前生病时吃的是什么,但粥并不难吃,反而觉得能很快吞下第二口。
“我自己来。”她说。
北信介不确定她是否能行。
“等等。”他说着出了门,搬来一张矮桌。高度刚好放碗,米仓枝夏也不用压低身体。
她握着勺子,动作迟缓地将粥塞进嘴里。碗靠边的位置放着酱菜,是北信介奶奶腌制的。
“小心烫。”北信介提醒。
他坐在一旁,确认米仓枝夏自己能吃。她也很听话,没动左手。手心上涂了软膏,绿油油的颜色,像是糊了层芦荟。
他起身要走,米仓枝夏抬起头:“……别关门。”
“你的情况要避免吹风。”北信介垂首望着她。
米仓枝夏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
“我会留些缝隙。”他说。
他确实留了条缝,小到阿豆只能隔着缝隙露出一只眼睛。
“过来。”米仓枝夏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阿豆的眼睛也看不到了,朦胧中听见小狗跑远的声音。
啊,是被讨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