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本地区组织的人,负责处理好包括各方手续、卫生安全等在内的全部流程。野猪被出售后,北信介会收到一份酬金。
好几个年长者连连拍着北信介的背,不断称赞他。一发就打中野猪,还是在雾天,简直是奇迹。
“我也没想到会打中。”北信介只回道:“运而已。”
米仓枝夏低头看到阿豆望着远处,似乎若有所思。他说的运,是好运还是厄运?
北信介的计划没被打乱,下山后正好到了时间,他和米仓枝夏去了离住处有段距离的棚子。
公猪的主人也来了,是米仓枝夏昨日去拜访过的一家,见到她,那人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北信介,似乎是在问她在场会不会有问题。
隔着围栏和一段距离,米仓枝夏没听见北信介说什么,但对方也没多说。
她站在围栏外观看了给猪配种的全程,实况比在纪录片里看的要生动,就像通过屏幕看到的舞台和现场的舞台也有着天壤之别。
晚上的时候,北信介竟还做了炸猪排。
米仓枝夏盯着盘子:“这是猪肉吧?”
“恩。”
“怎么能吃下去?”她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吃不下?”
“……今天我可是看到一只野猪死在面前,而且看到家猪配种,想到之后生下来的小猪长大后也会死,根本成了一个循环圈,对肉类的爱就消失了。”
她果然思考了很多。他已经能认出米仓枝夏思索时的神情了。
“也有素食的人,但大多是考虑到健康,不是道德。”北信介坐到了她面前:“但我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靠杂食才能生存,那就带着感恩接收这一切。不然平常的‘我开动了’,你都是对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