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刷子,在清扫便池。
运动系的社团活动竟然这般残酷,需要部员而不是专门的清扫人员打扫盥洗室。
这着实吓了米仓枝夏一跳。
这份惊吓感在她进入歌剧团,也开始了为期一年的新生清扫后,重新苏醒。她想过是不是那人受到惩罚,所以才一个人做清洁;也猜测是不是有洁癖,所以主动这么做。
但不管怎样,她的好奇心都没法得到满足。米仓枝夏的心里存在了一个没法解开的谜题。
不过,这着实是个好梦。她想起过去无忧无虑的日子,父亲的责骂连团阴云都吹不来,那时她活在属于自己的梦里。
米仓枝夏睁开眼睛,滚了两圈后坐起。
这一觉睡得很好,无可挑剔,明明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褥上,她还一贯不喜欢和式的床,却前所未有地踏实安心。
窗外传来叽喳鸟鸣,温着的饭菜放在厨房桌上,白色信封旁是手写的短笺。
米仓枝夏将拿起短笺,嘴角挂着笑。
【给枝夏,
信封里有能够去到冬木的车费,椅子上的袋子里是衣服,祝路途顺利。
附上交通工具的搭乘路线。
信介】
啊,这是要赶她走了?
下压的嘴角即刻取代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