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比原来康健了许多,下地走路也没有先前那么吃力且疼痛。
等身子稍微好了一些,她就开始想走出王府的办法。
嫁了给罗成少说也快五六年,二十三四岁的人,也当了罗通的母亲。
身份的改变让她的从前那个闯荡天下万里奔波都不怕的女孩儿变得收敛了许多,但这段时日为了逃出去,她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上蹿下跳无法无天的单嫣。
几乎能想的、能用的,她都用了一遍。
装病、绝食、装死、装傻、骂街……
但不管她怎么折腾,外头的人一声回应都无,苏烈、窦建德等更是从头到尾也没出现过。
单嫣甚至郁闷地想,给她一把铲子,自己也像那些越狱电影一样,从地上挖个隧道出去好了。
窦建德倒是也没太亏待她,该吃的该用的一样不少地送来,除了不让她出去。
又养了几天,单嫣夜里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的窗户在响。
动静其实不大。
但这些天来她人绷得紧,夜来睡觉一点风声都能叫她立马抓紧刀翻身起床查看。
于是听到这动静时,她立即抓了枕边的短刀回头坐起身来,蹑手蹑脚的下床站到床旁的柜子边躲着不出声,警惕地望着动静传来的方向。
过了一阵,窗户外又传来很轻的“咚咚”两声。
单嫣把刀拔出来,放在自己的背后,轻手轻脚朝着那扇窗走过去,低声轻轻呵斥:“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