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放下了信,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照着罗成信中所说行事。
眼看小腹越来越鼓,单嫣心中的不安一天天加剧。
历史事件的轨迹在一件件如她所知道的发生,而人力根本不能改变其任何,只能看着它往下发展。
“——嫣儿,刚做好的清蒸鲫鱼,你赶紧尝一口。”门外秦夫人的说话声响起。
单嫣收了信转头过去,但见婆母领着几个丫鬟走进了屋子,手上还捧着食盒。
单嫣赶紧起身相迎,笑道:“母妃来啦,母妃请坐。”
秦夫人笑着挽了她的手,婆媳二人重新入座,秦夫人指使着丫鬟们将一样样的菜碟从食盒当中取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
“刚进来的时候怎么听见你在叹气?可是身子不适?”秦夫人关怀地问道,一边给单嫣的桌前布菜,“来,常常这些个家乡小菜,你这件天吃了油腻的就恶心,我叫厨房给你做了些鱼和白菜豆芽一类,你尝尝。”
单嫣接过筷子,抿嘴笑着谢过,才回答秦夫人最初的提问。
“只是刚才看了罗成寄回的信,有些担心罢了。”单嫣低声说道。
“你不用担心他,成儿这孩子从小跟着他爹军营里来去的,皮糙肉厚得很呢。”秦夫人笑吟吟道,“倒是你该多体谅自己。”
“不是这话。”单嫣轻笑着摇头,“罗成此番来信中说,我北平须得警醒一些。目下反王四起,北平地处安稳,且粮草丰沛,如今唯只父王一人镇守,底下能用的将领全然跟着罗成在外,罗成是担心有人会在这时候趁虚进攻,想抢占我北平用以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