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燕山公在北平乃是万户北平女子心中不二的择婿人选,却不知是哪一户大家官宦的小姐有这样的福气,能在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觅得燕山公为夫婿?”宇文成都笑意盈盈地看着罗成。
这一场酒喝下来,宇文成都除了回应杨广不时的问话,连字都少见蹦两个。
不说则已,一说,字字都是放冷箭。
罗成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暗骂宇文成都狗儿子,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站出来挑刺。
宇文成都的话倒引得杨广也来了兴致,连连问道:“是啊,还真不知道燕山公是何时娶亲的,怎的如此低调,连个信儿都不叫人知道呢?罗家替寡人镇守北境,也是劳苦功高,若是早知道燕山公娶亲,连寡人也该厚备一份礼送去。”
罗艺脸色一时有些黑,转眸去看罗成。
罗成却仍旧站在原地,只垂眸温和道:“回陛下的话,臣妻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赫之家的出身,不过是清白平常的家世,不值一提。”
“那便更难能可贵了。”宇文成都笑着,嘴里咬着不放,“不知燕山公夫人姓甚?以平常家世都能叫燕山公如此珍爱,想必也是书香之家出身。不瞒燕山公说,我家二弟如今已到了该聘娶嫡妻的年纪,若是有缘,燕山公夫人有何姊妹的话,想必咱们以后也能成一家人。”
说完,望着罗成又是一笑。
罗成朝着宇文成都一点头,客客气气。心中却腹诽:晦气!
却又转念一想,这会儿宇文成都咬着他不放只恐是猜到、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臣妻姓单,不过是北平城一户寻常人家的独生女。”罗成慢慢说。
罗艺冷不丁背后涔涔的的汗,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背脊都打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