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道:“没有。”
听到这句话,“萧妃”的眼底涌出几丝讥诮,嘴上的话却仍旧说得十分惋惜,“哎呀,那确实是可惜了。这么说来,如今王府当中,燕山公可该也置了几房妻妾了?这男人底下没个孩子可是不行,更莫论你罗家满门忠孝,这接班的人,可得早有些才是。”
单嫣低头听着,只觉得“萧妃”这话越说,后面越有几丝冷嘲热讽的意味。
“回娘娘的话。”单嫣不动声色开口,“虽说三年当中臣妇无所出,只是燕山公待臣妇很好,公婆也从未拿子嗣的事情来说。想来这儿孙福也不是一时能急的,当年臣妇的公爹与婆母二人,也是成亲多年方得燕山公一子,是以如今也都不着急,只待缘分来了,孩子自然会有,娘娘话中说的妻妾……北平王府自来是没这个规矩的,臣妇的公爹婆母,还有臣妇并燕山公,都是一双人。除夫妻外,再没有旁人。”
单嫣垂眸说的一席话,说得温和从容,不疾不徐。
“萧妃”在座上听着,原本脸上得意的一丝笑容也渐渐烟消云散成一片眼底的阴霾。
她手中剥着一个金桔,纤长尖锐的指甲在听这番话的时候,渐渐发狠戳进金桔当中。
手中的一个金桔已然被扎得汁水淋淋,她面孔上的笑容却是越发温和。
“是么?”她抬眸笑吟吟地说,“那还真是令人羡艳哪。”
单嫣垂眸,客气笑道:“如今萧妃娘娘您冠宠六宫,方才是天下女人羡艳不来的。”
“萧妃”提着筷子,夹了两口菜,单嫣抬头看着她,就听见她低着头,笑声渐渐冷下来。
“羡艳么?不,该是我羡艳夫人才是。夫人方才是有福之人,当年从天而降,抢了原本属于旁人的东西,今日却还能活得这样悠游自在,该是我羡艳夫人,哪里是夫人羡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