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握住她的手在手心:“你叫我娘娘,可得去掉一个娘字啦。”
“义母说什么呢?”单嫣忍不住低下了头,可嘴角也不由得悄悄地翘了起来。
“从前该叫义母,往后可就得叫母亲了!”秦夫人捏了捏单嫣的手,故意打趣说道。
这一句话顿时叫单嫣羞得耳根子通红,支支吾吾一下话都说不出来。
秦夫人却越瞧她这羞怯模样越是欢喜,只继续与她说道:“嫣儿啊,你手上这只镯子可得好生戴住啦,这只镯子是我嫁给成儿他爹的时候,我娘家母亲给我的陪嫁之物,我带在身边已经二十几年了。我原本就想着,将来等成儿有了心悦的女儿家,我也认定了,就把我这镯子给她,从此以后就算是先定下这个罗家新妇的位置。如今你与成儿两情相悦,我看在眼里,十足地替你们高兴,今日趁这个机会,我就把这个镯子郑重交给你。等不久之后,我们罗家十里红妆为聘,亲自登门来求娶你作我罗家妇!”
秦夫人的一席话说得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单嫣听到后头,只觉得嗡嗡地听不清。
她怔怔看着站在跟前的秦夫人,整个人都像是块木头似的傻住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慢慢抬起眼睛,眼神里荡漾着光,颤声不可置信地问:“娘娘,您、您是说真的?”
秦夫人叫她这傻样逗乐了,掩嘴笑个不停:“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若不是要按着规矩来办事,照我的脾气,我恨不得你这会儿就跟成儿拜堂成亲,早日做我罗家媳妇,也省得旁人再惦记。如今既然不可立马定下婚事,就先在你这儿把位置站住了。”顿了顿,她又笑着拍了拍单嫣的手,“所以啊,千万把这镯子戴好咯。”
单嫣摸摸手上的镯子,又看看跟前的秦夫人,激动得支支吾吾。
老半天,才把一句话给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