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落在柴房了?”闻夏有问。

“是、是钢笔。”裴景帆吞吞吐吐地回答:“是钢笔落在柴房了。”

闻夏想笑,别人说落了钢笔,她会信,但是裴景帆会落了钢笔……裴景帆最是细心的人,除非他想落下钢笔,不然钢笔会一起他口袋里,所以他的钢笔没有落下。

他只是来看她。

这个想法令她心里一热,她注视着裴景帆,这时候有淡淡的月光洒在裴景帆的脸上,令他深邃的五官又多了几分深情,她没有戳穿他,而是问:“知青点房子修的怎么样?”

“不好。”裴景帆说。

“不好?”闻夏反问:“那都是用今年新麦秸杆给修的,一年内不会漏雨也不会散开。”

“就是觉得不太好。”

“……你条件挺高的。”

裴景帆盯着闻夏不说话。

闻夏又问:“那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

“在哪儿吃的?”

“食堂。”

“吃的什么?”

“忘了。”

“吃什么都忘了?”

“反正没你做的好吃。”

“那肯定的,我的厨艺没什么人能比的。”

“是。”裴景帆笑的温柔:“你是世界第一。”

闻夏笑着说:“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