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筠儿立刻变脸质问:“聂郅,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鬼混?”

聂郅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一凝,难以置信她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筠姐,你在胡说什么?”

迟筠儿指着他痛斥:“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聂郅面无表情道:“迟萱儿被封为皇贵妃,我离宫开府没有封王。我找幕僚说了一晚上,刚刚躺下想起和你约定见面的时辰过了,立刻赶来赴约,只在马车上眯了一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才想问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筠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迟筠儿将信将疑:“你身上有脂粉味……”

“我歇在掬绿房里。”聂郅淡淡道:“我有正正经经的妾室,身上有脂粉味不正常吗?你也是知道的。”

迟筠儿语塞。聂郅的态度如此坦荡,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怪错了他,但心口有一堵气梗着不上不下,叫她一时说不出服软的话。

这已经不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沉不住气。但之前都是因为迟萱儿脱离了她的掌握,使得她焦躁不安。这一次却是因为聂郅。

她明显感觉到,自从聂郅正式收用了那几个妾室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变了。聂郅对她再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不如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着她,事事以她为先,不再发生什么事就事无巨细地和她商量。

她从聂郅身边的宫人口中得知,他对那几个女人多有宠爱,尤其是迟萱儿送给他的那两个,叫掬绿和盈紫的。迟萱儿上一世是聂郅最心爱的女人,她对他的喜好最清楚不过,所以送人也送到他的心坎里了,竟让他不顾他们和迟萱儿之间的仇怨,那么宠爱那两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