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围观得目瞪口呆,顺便也想象出了这位竹马在波斯跟人谈生意的场面。
等他和原东园聊完,无花也安顿好了原随云等人。
无花偷偷跟阿柳感慨,说幸好这船够大,不然一下子多了七大一小,连住都没地住。
“还有原家那位小公子,我瞧着他好像快醒了。”他说到这,又压低了些声音,“其实刚才我给他诊治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事。”
阿柳立刻竖起耳朵:“什么?”
“他的眼睛。”无花说,“一般人的眼皮,因为是面上活动最多的部位,眼色都会比面上其他位置深不少,但他的眼皮却是完全相反的。”
无花说他本来以为是原随云在满是浓烟的船舱里待过,所以脸被烟熏黑了,可送他进去休息后,他顺手替这孩子抹干净了脸。
“擦干净之后,他的眼皮还是比别处白。”无花说,“这只有一个解释。”
“他不太睁眼闭眼,而且……”结合自己对原作的记忆,阿柳反应很快,“他的眼睛常年晒不到太阳,应该是用布蒙着之类的。”
无花:“没错!”
他说所以他才要问原东园,这孩子除了长久以来的体弱,还有没有别的病症,结果原东园吞吞吐吐,反应那般不自然,更显得奇怪了。
他能察觉到原东园的反应有问题,阿柳其实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一直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是大部分时候心思不肯用在正途上而已。
但他还能注意到眼皮眼色这等阿柳都没在意的细节,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眼睛常年用布蒙着,那定是受过伤。”阿柳说,“但你检查的时候是不是没检查出什么伤来?”
“是。”这也正是无花想不通的地方,“我半点伤都瞧不出。”
阿柳想了想,说那等原随云醒了再观察一下吧,反正现在离江南还有好几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