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概两个呼吸后,她完全确定了,那边草里肯定有人,而且应该还受了伤,否则喘气声不会是这种断续中带着急促的节奏。
“那边有人。”她低声说,“要不要去看看?”
“有人?”胡铁花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
“肯定有人。”姬冰雁的语气却比她更笃定,而且结论一致,“还是个受了伤的人。”
阿柳:“?”你听力见长啊?
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在嘀咕什么,姬冰雁解释了一句:“我闻到血味了。”
阿柳:“……”这就是她这个一年四季都深受鼻炎所害的人无法企及的领域了!
事实上,姬冰雁话音落下没多久,从道路右侧传来的声音便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胡铁花也听到了,一脸惊悚朝那边望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佝偻着背脊,步履踉跄,破掉的衣服没能遮住的肩头上有明显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阿柳最惊,因为看打扮,这明显是个姑娘。
荒郊野岭,马车被翻,姑娘衣衫褴褛,姿势又这般挣扎,那他们到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已不作他想。
同为女子,她实在见不得这种事,当即掠过去将人扶起。
“你还好吗?”考虑到姬冰雁和胡铁花就在不远处,她问的时候,还顺便帮这姑娘拉了一下衣服,盖住了原本裸露在外的肩膀。
“你……你是?”姑娘开了口,声音里满是颤抖。
阿柳:“你放心,我就是一个过路人,看到马车翻在前头,停下来看一看是什么情况。我不会伤害你的,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