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深川绮礼有些防备, 太宰治缓慢的眨眨眼睛弯起嘴角,少年从屋檐上跳下来。落地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 向着深川绮礼的位置走来。
他像一只在黑暗中穿梭行走的恶魔, 无声无息地走到深川绮礼面前,随后站定。
这个年纪轻轻心思好像就很深沉的少年不说话, 只是单纯看着她。太宰治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深川绮礼皱了皱眉。
“你不是过来出差的吗?森先生看你那么久不回去会着急的吧。”
言语间大概的意思是怎么还不回去。
太宰治“诶——”了一声。
“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吗?绮礼酱竟然已经厌烦我了。”太宰治露出了看起来就很假的沮丧神色;“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主动的那一方呢。”
他指的是初见面时候, 深川绮礼对他的灵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停一停停一停,不要说的好像我好像渣女一样的。”深川绮礼战术后仰。
港口黑手党赢得了龙头战争,横滨现在也没什么存在可以影响到森鸥外, 港口黑手党站在势力的最顶端不过是时间问题——深川绮礼觉得有必要挑明。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要离开港口黑手党的事么。”
太宰治睁大眼睛,他真情实感地觉得有些错愕, 少年短短“啊。”了一句。
深川绮礼注视他的眼眸,语气认真:“我不是说笑的, 我是真的有那样的打算。”
积攒的存款足够她度过余生, 最好是找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顺便把狗卷棘拉着脱离该死的、事情忙不完的咒术世界。
夜里有风吹过,高专繁茂的树木枝丫沙沙作响。太宰治绷带的一尾被卷起来, 和黑色的短发纠缠在一起。
“可是。”黑暗里的少年气场似乎有些改变了:“绮礼,你和森先生的约定还没有完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