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冰凉的手背再贴贴自己的脸颊,把热度降下来一些,转身打开对面的房间的门扉。
五条悟很贴心的用自己的特权让他们住在对门,深川绮礼一蹦一跳往室内走。
参加交流会时候穿的衣服随意地披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深川绮礼扑进被子里,整张脸埋进枕头。
她很高兴。
深川绮礼简单的冲了个澡,带着湿漉漉的头发上床,翻出手机点开信息,还是显示通讯错误。
深川绮礼捣鼓了几秒,她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于是决定给中原中也打了个电话。
对方的通讯无法接通,中原中也估计在出比较重要的任务,深川绮礼留下一句“记得回电话”。
港口黑手党应该没人知道自己前不久一下子这么大范围的用了力量。
深川绮礼擦了擦头发,想了一会儿还是去把头发吹干,最后一盏灯熄灭。
深川绮礼并没有感觉到,陌生的咒力从披在椅子上的衣服口袋中缓缓流出,向着深川绮礼的位置攀去。
咒力注入了她的脑海,没有攻击性,并未被发现。
黑暗像是潮水那样涌上,深川绮礼做了一个梦。
熟悉的、粘稠的黑色淤泥将她淹没,深川绮礼的面色沉沉,她向着前方唯一一个有光线的地方走去。
她偶尔会想,太宰治是否也会做这样的梦境?他们的灵魂颜色几乎完全一致,除了自己,还有没有其他人会在睡梦中被淹没?
按照习惯,走到光的尽头,这场梦境就会醒来,往往第二日的朝阳也已经升起。
深川绮礼娴熟地避开可能拖住她脚步的黑色泥沼,直到在光亮的前方,她看见黑色包裹了少年。
符咒在他身上缠绕了好几圈,咒言师紧紧闭着眼眸,看上去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