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答案了,是的。
像一潭死水,绝望和恐惧在上面没有带起多少波纹,很快就归于平寂。
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是本能,即使求死的人在无限接近死亡时也会本能的害怕。
但对方却违背了这个本能,他睁开眼睛,灰色的瞳孔里有茫然、有恍惚。
唯独没有该有的负面的情绪,只花了很短时间就意识到此时的情况,如果不是眼睛的水痕,谁都不会觉得他刚才还在梦中覆溺。
令他的眼皮肿起来的,大概也是窒息带来的生理性泪水。
安室透抓着他冰冷的手,仿佛抓住了一缕随时会散去的风,他疑心对方也会像无形的风一样,来时突然,去时也没有征兆。
他将这份不知何时出现不安和担忧深埋心底,表现出的只有半真半假的失落和委屈。
无往不利的招数这次却遭遇了滑铁卢,对方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坚定地从他怀里离开了。
一双稍有温度的手撩开他额前的金发,阴影笼下来,他下意识闭上左边的眼睛,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