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和你完全不熟。任务上的合作也屈指可数,仔细算起来,总共说过的话还没有现在一天多。”
a君知道他说的以前是指自己所没有经历过的一周目,“之前的种种只是给了我一个了解你的契机,我所认识的、喜欢都是你。所以不是欺骗感情,我也不是会把你和别的谁搞混的笨蛋。”
安室透斟酌着用词,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不知道如何表示心意的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一直以来,你对我似乎都有一种奇怪的……盲目感?”他最后用了这个词。
“我也只是一个人,我有做不到事,也会犯错,当然也会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个人不会是你?”
为什么下意识地否认对方会单纯地喜欢上自己的可能性?
a君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喜欢安室透,这是当然的,他从对方还是平面人物时就喜欢了,他很清楚对方有多优秀,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他杀人无数,尽管救下了对方和对方的好友,但那也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他的本质是冷漠的,人命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意义,他根本没办法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哪怕他人眼中的秋泽曜正义、无私、奉献、牺牲,可实际上他做出的一切只是因为应该这么做,他知道自己随时能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恶人,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样一个和降谷零相反的人,对方会喜欢上自己,也只是被他披上的甜美外皮迷惑而已。
他感到一阵钝痛的撕裂感,因为他即将出口的话:“听着。”
他第一次对安室透说出带着命令意味的句子,以此作为之后剖白的开端。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那只是、一个被创造出的形象,真正的我根本无所谓正义、也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在乎那些……
随便什么人,他们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我都不会产生任何——不管正向还是负面的——情绪波动,有人在我面前遭遇危险,我会救他,不是因为我是这样一个人,而是、我需要成为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