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对方的同伙,那个黑客的存在,让平度太郎的心里防线堪称坚不可摧。
警视厅的审讯室是一间狭小、隔音的房间,其中一面墙是单面可视玻璃,从外部能够看到犯人的状态。
房间里有三把椅子,平度太郎双手被一副手铐和面前的桌子连在一起,和他亲密接触了十八个小时的椅子对人体力学并不友好。
在这种令人不适的情况下,第十二个小时,平度太郎失去了那副有恃无恐的悠闲态度,但仍旧没有松口。
第十六个小时,专家提出先回答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见到人的退步性要求,对方也仍是毫不妥协的一遍遍说着同样的话。
简直就像遵循某种旨意的信徒一样。
“让秋泽曜来见我。”
第不知道多少次说出这句话,他的嗓子已经干涸沙哑,嘴唇开裂。
一杯水就放在对面的加贺警部面前,他伸手将杯子推向平度太郎,在对方恼火烦躁的目光中道:“你能保证在见过人之后将一切如实交代吗?”
平度太郎咧开嘴:“当然。”
于是秋泽曜被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被停职的他穿了一身休闲服装,外套上毛茸茸的领子一看就很保暖,昨天同事帮忙处理过的脸还是一片青青紫紫,就算是为了不吓到人,他也临时找了一条围巾遮住下半张脸,又戴了一顶棒球帽,深深压低了帽檐。
“你只有三分钟。”
“不用,一分钟就够了。”平度太郎如此回道,“我只说几句话。”
秋泽曜站在椅子后面没有坐,闻言有些诧异,加贺离开后,他扫了一眼单面镜的方向,“让警方满足你这么任性的要求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以让他们转告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