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得已经很棒了,在各位警官先生的努力甚至是牺牲下,我们公民才能这样安稳地生活。”

猝不及防被夸一脸的萩原研二:“啊、那个,谢谢,不过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安室透弯了弯唇角,那段警校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他的笑容和二十二岁的降谷零却已经找不到多少相似之处。

面具戴久了,即使是演戏,属于安室透的人格也渐渐影响了降谷零,变作了真实自己的一部分。

“警官先生找我是因为阳希的事吧。”向家属传达伤讯总是难以开口,于是安室透率先提起。

“是的,您已经知道了啊。”萩原研二苦笑一声,明白对方只是从那些照片上认出了人,不过并不知道那个少年的确切情况,否则绝无可能以这么……正面的态度面对自己。

虽然知道自己说完很可能迎来一顿怒骂指责,但萩原研二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了。

而且在这之后,如果藤田活下来了,他恐怕还会继续遭受这样的对待。毕竟他想要对方答应下来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

不追究秋泽曜的罪责。

哪怕被警视厅革职也好,只要不被判刑,作为罪犯关进监狱。

“非常抱歉,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失职,医生已经在进行手术,但藤田君的情况……并不非常乐观。”他还是将话说得委婉了一点。

手机拿离耳边,他做好了迎接对方怒气的准备,手机中却只是一片寂静,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萩原研二:“安室先生?”

“是、我在听。”青年的语调仍旧平和,言辞也并不尖锐,“他还在米花医院对吗,我马上过去,具体情况还请到时候详细告诉我。”

萩原研二心却像被揪了一下,比被骂一顿还难受,他下意识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