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心理学家偏爱特殊的精神病一样,拥有极强共情能力的他也无法抗拒一个像水一样透彻冷静的人。

与对方共情的时候,他的思维似乎变得稳定,属于威尔的自我获得了片刻喘息,从那些泥沼一般的他人意识中挣脱,属于对方的部分不会侵蚀他的,它只是坚定地存在着,像一面镜子,让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感知到了自己的所在。

这得益于对方仿佛空白一片,却又无比坚定的人格。

威尔想象不到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样的人。

这令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好奇。

a君目光在他清澈的碧色眼睛处微微一顿,很好,今天第二个看不出破绽的,但他也一定别有企图——好人怎么会主动接近他?

除非不得已(比如威士忌三人)。

总之,先静观其变。

“我在富兰克林,确实很近。”他微笑,“有时间可以来找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威尔:“当然。”

二人没有对刚认识就邀请对方去自己家的行为产生疑问,a君是假做热情大意,威尔就只是纯粹没有意识到了。

他几乎没有过正常关系的交往经历。

他的病房就像闲不下来一样,特别探员先生前脚刚走,波本回来了,后边还跟着汉尼拔。

a君眯了眯眼。

这家伙……

在照片里看到他就跑来医院,之前询问苏格兰的去向,是想对他的哥哥动手吗?

在得知哥哥不会出现之后,又把目标转向了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