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夜色仍深,林黛玉打个哈欠,不多时再次随着。

第二日早晨,雪雁服侍她梳妆,顺口说道。

“都说多梦不好,早饭后请大夫来看看,定是姑娘太过劳累,开几幅安神汤药。”

“谁做梦了?”

林黛玉涂着胭脂,随口询问。

雪雁手里还拿着簪子,动作一顿,偏头看林黛玉并不像在说笑。

“姑娘,你昨天晚上做梦,不记得了?还说梦见赖头和尚、跛足道人了。”

“我何时梦见,你这丫头怎么胡说?”

放下胭脂,林黛玉看着镜中妆容欠缺些什么,捡起铜黛淡扫蛾眉,神态自若竟是果真不记得昨晚之事。

雪雁更加疑惑,嘴上却道。

“我昨晚起来喝水,听见姑娘翻身,还以为是在做梦。吃过早饭请大夫过来给姑娘把脉,也给我看看,昨儿好像有些受风寒。”

“既然如此就叫大夫来看看,生病马虎不得。”

整理好妆容,林黛玉起身打理衣裳,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

“对了,飞云山庄来信说南宫家这几日来人,我倒瞧着像是有雨,嘱咐下人不要将药草淋了。”

“哎,姑娘放心吧。”

清脆答应一声,雪雁松口气。

忘记做梦是常事,没有忘记别的就好。

主仆二人去给林如海请安,又同用过早饭,刚回到后院,天色便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