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派人捉拿贾家潜逃欲孽,另有吏部侍郎深受其害,可谓人证物证俱在。”

“啪!”

奏折被甩在桌上,皇帝目光落在林如海身上。

“林爱卿可有辩解?”

“回皇上,臣亡妻出自贾府,老太君亦曾代臣养育女儿,于情于理臣都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对贾府置之不理。但皇上明鉴,臣与贾家所有来往皆在老太君过世之前,过世时帮助料理后事,其后再无牵扯。”

林如海出列拱手,不紧不慢解释。

纵然贾敏已逝,贾母也是长辈,两家保持这点联系已经算疏远。倘若真的不管不顾,恐怕今天说的就不是包庇罪臣,而是冷血无情。

户部尚书咬牙切齿。

“纵然如此,卫家、冯家怎么解释,这还不算结党营私?贾家尚在牢中时你便命人带走贾芝,又如何说?”

林如海转头,仿佛在看无理取闹之人。

“逢年过节,侄女送来孝敬,莫非不能收?至于贾芝,钱大人,你拿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做证据是不是……”

迎春、探春如今算得上无父无母,剩下个可靠的姑父想要拉近关系,很奇怪?何况是嫡亲姑父,又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说来说去都是家事,户部尚书双眼冒火。

“你狡辩!”

“好了!贾家获罪期间林爱卿主动避嫌,若全是姻亲之事不必再说,可还有其他证据?”

见皇上明显露出不耐烦,户部尚书不甘心,但林如海老狐狸般谨慎,短短两日哪里抓得到证据?索性横下心。

“皇上,金科殿试,林如海依仗自身权威,为族中后辈提供庇佑。”

“你放屁!”

陈大人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