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还有?若不愿趁早说了,我自己运气不好,不会祸害你们。”

几个丫头对视,绣橘突然跪下。

“姑娘,我从进府就跟着姑娘,姑娘去哪我去哪。”

“我也是,横竖我只是个没名姓的三等小丫头,也不指望跟着受宠的哥儿得好处,就跟着姑娘。”

莲花儿也跪下,抹两把眼泪。

她们跟着迎春多年,那些姑娘的苦日子都熬过来,怎么到别处做当家奶奶反而不成?不过就是离远些,没什么好怕。

看着她们这样,司棋低下头紧握拳头,心中纠结。

第三天晚上,司棋悄悄到院子里,沿着没人处走到假山旁。突然从后面窜出个人影。

“好表姐,我想死你了。”

说着迫不及待要亲香,被司棋推开。

“别胡来,我跟你说正经事。姑娘要去福建,我也想跟着伺候。”

“去那个地方干什么?等姑娘出嫁,你合该求个恩典,咱们成就好事正经。”

月光扫过照在男人脸上,原是司棋的表弟潘又安。

司棋不悦。

“我和姑娘自小长大的情分,岂能说走就走?她远去福建不知境况,我如何放心?你若依着我,想个法子叫你充作抬嫁妆送嫁的小厮一并过去,咱们还在一处可好?”

潘又安动作顿住,脸上闪过犹豫。

“可我听说福建是祸乱之地,怎么比得上京城?才刚经过战事,咱们还是在京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