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忙认错讨饶。
便是他这样混账好色胚子,都舍不得女儿,何况林如海?
晚上林如海回家,看着赏赐眉头紧锁。
“三番几次,真当我没有脾气不成?不必理会,宫中的日子果然太清闲。”
嘀咕两句,甩手出去。
没过几天,吏部突然传出调令,贾政外放做通判。
有些人外放是为了多几年历练,回来好加官进爵。有些人外放则是被赶出京城,做得好了还有机会回来,做不好这辈子都耗在外面。
贾政在京无高位,在朝无政绩,明显不是前者。
“好端端怎么突然把二老爷外放,你们没听到什么风声?”
贾母将家中主事人聚集在荣庆堂询问,可他们之中连个有上朝资格的人也没有,如何提前知道?
互相对视,都摇头。贾赦揣着手猜测。
“按照旧例,娘娘有孕,二弟该是等着封赏,却在这个时候被送出京城,事出反常。”
“若非事出反常,我还用问你?”
白说两句废话,贾母不耐烦瞪他,满屋子巡视一遭,竟没有能指望的。
“罢了,等我递封折子进去问娘娘。你们请林姑爷来,他定知道些。”
贾政犹记得上回提亲,自觉没脸见林如海,忙道。
“妹夫如今在督察院,官员调任却归吏部管着,他怕是不清楚。就算知道些也说不上话,何苦白添麻烦。”
细想确实如此,贾母长叹,将他们赶出去,命人研墨给元春上书。却不知道被寄托着最后希望的元春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