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贾政将书甩在桌上,逼视王夫人。
“别人家的子孙都拿出正当理由,得了圣上允许,咱们家有什么?那孽障整日在女儿堆里,难道叫他去皇宫内院不成?”
眼看别人家孩子,贾政不羡慕是假的,可想想自家儿子,更恨铁不成钢。
“他虽在诗词上有些歪气,可到如今连个童生秀才都不是,便是要送他去翰林院都不成。你当程潜没来找过我?”
王夫人低着头擦眼泪,听见最后一句立时抬头。
“程潜怎么说?”
“你,你。”
贾政指着王夫人,气的说不出话。
“慈母多败儿,都是因为你和老太太宠着,才会变成今日这样。我说了许多,你竟只听到最后一句。哼,程潜说好歹叫宝玉考个童生秀才,证明他于诗道有才,方能举荐。”
无论嘴上如何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能视之不见,贾政看王夫人动摇,心知这是最后希望。
“若他真能得个功名,也不用为他费心至今。这次不成,往后不用再提起。”
贾宝玉如此不成器,更让贾政想起早逝的长子贾珠。伤心气愤两相掺杂,甩手往赵姨娘院里去。
怡红院里,贾宝玉不知大祸将近,带着一众丫头唱戏。
芳官拿着扇子,咿咿呀呀好不威风。下首两个丫头拿着铜锣之物伴奏附和,虽然简陋,却不失精髓。
看的贾宝玉抚掌大笑。
“好好,唱得好,有赏!”
袭人从后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