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爷上面还有大老爷,珍大爷却是当家呢,到前面机灵点,有什么需要的多帮着。”

“哎。”

赖尚荣心乱如麻,随口答应下来就往前面去,脑子还停在之前的话。

琏二奶奶丢了镯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约是金镯子被人捡去。

胡乱想着,动作却利落,跟着贾珍鞍前马后格外殷勤。

从事发当日,到贾敬灵柩回金陵安葬,任何线索都没有查出来丝毫,林府外也没有可疑人物,干净到让王熙凤甚至怀疑这事一开始就不存在。

“你们真听见动静了?”

亲自找到林府来,屏退下人,王熙凤悄悄问。

林蕴肯定点头。

“我确定。当天并未细想,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外面那么多客人,二门上怎么会没有下人守着?便是吃醉了也该呼喝赌钱,怎么会不见人影?即便真是客人误入进来,怎么偏走姑娘太太们走的路?”

王熙凤捻着手指。

“我细细查问过,那天守门的人说没见着有人来,他们都在里面吃醉了,打一顿又说想不起来。若非真找不到踪迹,我也不来问你。真是奇怪。”

来来往往那么多下人小厮,竟没人瞧见,要么这人藏身技术好,要么就是对贾家极其熟悉,避开下人。

若真是后者,那贾家的所有秘密岂不是暴露人前?

王熙凤激起一身疙瘩。

“还有什么线索,你细细给我说。”

事后林蕴找人问过焦大,可那日焦大确实喝了酒,只是没有醉到神志不清。他恍恍惚惚听见有人说什么等着,女人之类,本想上去抓他们,结果溜达一圈看见是姑娘的小轿,又认出来青梅和雪雁,方才上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