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安郡王姗姗来迟,沿岸水师全部集结完毕,炮火在海面上空炸响。
如果说甄太妃的逝世是甄家彻底败落的开始,那沿海战事就是南安郡王府嚣张的依仗。
五月二十二,初胜。
五月二十九,再胜。
六月初三,又胜。
接连三封捷报传回,南安太妃风头无两,不顾国孝期间奏明太上皇,为南安郡王在京城召开庆功宴,以资鼓舞。
太上皇龙心大悦,特例准奏,命京中有爵位的人家皆可参与。
他们忙着歌舞升平,御书房里皇上摔了奏折。
“荒唐!五月二十二南安郡王尚在路上,五月二十九初次对阵,六月初三挡住偷袭受伤二十一人,取的什么胜,庆的什么功?若非朕收到密折,竟被他们蒙在鼓里!”
堂堂帝王,被太上皇压着也就罢了,竟被地方官员蒙蔽,数封奏折报喜不报忧,若没有见到曹同轩的密折,竟真以为形式大好。
砸了奏折不解恨,又一拳捶在案上,粗重喘息良久才冷静下来。
“若是让他们这样欺瞒下去,沿岸丢了朕都不知道。林卿,你有何良策?”
林如海躬身。
“陛下,臣不懂战事不敢妄言。只南安郡王蒙蔽圣听,该当论罪。臣,请陛下下旨。”
御书房突然安静,皇上紧攥着拳头,面色纠结。
“朕何尝不想将他捉拿,只是无可用之人。用曹卿你又不肯,满朝再想不起别的人来。”
常年无战事,老将们死的死退的退,新生代要么不成器要么被打压,文官还能走科举,武官却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