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刚挂断电话,正准备管在酒店执行安保任务的警卫处同志要一辆车,关星伟的手机突然响了。
“路sir,你不给韩sir打电话,打我这儿来做什么,让不让我睡觉?”老同事这次太不给力,让不再穿警服但依然以曾为警队服务过为荣的关星伟很没面子,装出一副不快的样子问。
“关总,你睡不好觉,你以为我睡过?把电话给韩sir,他电话刚才占线没打通。”
“好吧,你跟他说。”
“路sir,我韩博,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个电话。”
“韩sir,抱歉,直到几分钟前才查到本港男子郭兴是陈安妮生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们平时几乎不走动,甚至没通话记录,知道他们间关系的人很少,所以一直到五分钟前才查出眉目。”
警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何况陈安妮的情况太过特殊,她的生父早不去世了,很小的时候就改跟继父姓,连亲身哥哥现在都下落不明、杳无音信。
韩博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笑道:“路sir,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你们在帮我们忙。”
“客气话不多说,先说正事。”路中才不知道内地同行几乎已锁定极其狡猾又危险的逃犯,回到原来话题:“郭兴在一家经营水果的商行开车,不送货不进货时就在商行里帮忙,商行在三娘街附近有一间零卖水果的门店,cib的跟踪记录显示她三天前去那家店买过水果。”
“这就对上了,这说明我们之前的推测没错。”
“但我们到现在依然没搞清她是怎么和顾思成联络的,”路中才顿了顿,又不无沮丧地说:“入境处的记录显示,郭兴两日前已从香港机场出境,乘国泰航空的航班去了澳洲。”
“跑了?”
“跑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韩博揉揉眼睛,低声道:“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顾思成怎么会连累陈安妮的亲戚?跑就跑了吧,反正没跑你们也不会把他移交给我。”
相比游走在法律边缘、专门帮人讨债的赵冬,郭兴才是真正的同伙。
不仅帮顾思成找地方藏匿,甚至帮顾思成安放过三颗炸弹,如果能把他抓捕归案,一个无期肯定跑不了。但他是香港人,帮顾思成安放完炸弹后就跑回香港,只要在香港没犯罪,香港警方没理由抓他,不可能把他移交给内地执法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