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琳嘴上说不恨,心里其实还是恨的,再也控制不住了,指着手机问:“大前天晚上他怎么说的,要请您吃饭,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他不光躲着您,还不接您电话,不是您不想跟他们有关系,是他们不想再跟您有关系。”
早上是打过电话,躲在卫生间打的,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应该是躲在外面偷听到的。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韩博没接电话,李晓蕾也没接电话,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一想到这些,杜茜一阵黯然。
余琳不是想打击她,而是不想她再去求韩博。
紧楼着她胳膊,用几乎哀求地语气说:“姐,我知道您是想帮我求情,没必要,真没必要。不就是坐牢吗,我不怕!要不是郝总,要不是钱叔,要是宗叔和思成他们非要帮我开脱,我早就坐牢了。”
心思被她猜中了,之所以给韩博和李晓蕾打电话,就是想帮她再求求情。
电话没打通,这个情是求不成了。
杜茜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身道:“也不知道思成是怎么想的,害人害己,这么做有意义吗?”
……
就在她们为顾思成担忧之时,韩博和昨夜匆匆从香港赶过来的关星伟也正坐在阳光国际大酒店西餐厅里谈顾思成。
“大哥,我一直想不通,当年那么多同案犯,出狱的也有好几个,别人都没想过来找你拼命,唯独顾思成要找你报仇,他至于这么恨你?”
昨晚休息前,韩博在酒店上上下下转了一圈。
酒店的安保工作,市局警卫处事无巨细考虑得很全面,酒店里不会有问题,酒店外更不会有问题,通往酒店的几个路口有交警,酒店周围是武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将入住的部委领导和省领导很安全。
关局让他来这儿,不是“公私兼顾”,而是纯属放假。
韩博抬头看了一眼正拉着李晓蕾要去楼下看鱼的絮絮,再回头看看身后正在执行搜爆任务的带犬民警,轻叹道:“细想起来他是有理由恨我,以前不太清楚,直到他失联脱管,直到贵省同行展开侦查,才知道他当年刚到矿区时总是挨欺负。郝英良虽然和他沾亲带故,但他所在的矿井不归郝英良管。他那会儿还是个半大小子,钱中明看他可怜,处处护着他,甚至跟几个欺负他的矿工打过架,打得头破血流。在我们看来他们是同一辈儿,其实他们情同父子,而且是感情很深的哪一种。”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是要替钱中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