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
“有没有说点什么?”
村里死人了,而且死的是牌友的女儿,对7月10号这个日子刘海奇记得很清楚,酒桌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老徐递上支烟,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拍拍他肩膀:“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好,我好好想想。”
刘海奇苦思冥想了五六分钟,突然啪一声拍了下大腿:“想起来了,那天酒没喝好,陈庆余跟江国槐吵起来了,要不是我们拉着差点动手。”
就知道案发当晚有事情,顾长浩一下子来了精神,追问道:“他俩为什么吵?”
“陈庆余现在有钱,那会儿没钱,没钱还跟杨善佑去澳门赌,带去的钱输光了还借十几万高利贷。放高利贷的人找了一帮混混追着要,天天在他家门口转悠。陈庆余没办法,管我们借。”
刘海奇又接过一支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着道:“别人不敢借我们敢,毕竟一个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房子和宅基地也值几百万。我借了,崔二万借了,杨善佑也答应借给他四万,江国槐不愿意借,还说了几句风凉话。”
“什么风凉话?”
“说没钱怎么不去管儿子女儿要,他儿子有钱,女儿钱更多,”刘海奇磕磕烟灰,继续道:“说陈红打扮得那么时髦,离了婚还有那么多男的,几天换一个。阴阳怪气,说他有那么多女婿,一女婿出5000,十几万不就有了。”
“陈庆余很生气?”
“说他姑娘水性杨花,跟小姐似的整天勾引男人,他能不生气!”
“后来呢?”
“后来就吵起来了。”
“再后来呢?”
“被我们拉住了,陈庆余被搞得很没面子,酒不喝了饭不吃了,连借钱的事也不提了,气呼呼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