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红钰看看公公婆婆,再看看个头快有她高的儿子,哽咽地应了一声,坐到桌边又抱着头独自伤心。
刘楠楠是县局唯一的女刑警,是刑警二中队内勤,平时既要负责内勤工作,也经常执行一些叫门、看押女嫌犯等任务,参加工作六年多,见过不少世面,唯独没执行过这样的任务。
昨天下午,局长亲自打电话让郑队抽调两个人去贵省接人。
时间紧急,订上机票就马不停蹄赶到江城机场,凌晨2点抵达新阳。
归局只说接人没说接什么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押解任务,接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贵省公安厅的一辆警车,连夜赶到武警招待所。
出示证件,对方确认完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就安排了个房间让住下。
归局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接人行动必须严格保密,对方没多问,自己一样不能乱打听,甚至不能主动跟贵省同行聊。但隔壁房间夜里发生的一切想不知道都不行,这一家人伤心欲绝,断断续续哭了一夜,省厅的同志和一位应该对他们很了解的领导劝了一夜。
贵省话跟西川话差不多,能听懂支言半语。
何况贵省公安厅如此重视,再傻的人也能猜出他们刚失去一个亲人,离他们而去的亲人无疑是同行,是一位缉毒民警!
人丈夫牺牲了,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用。
刘楠楠既是公安干警也是一个女人,感同身受,看着徐红钰悲痛欲绝的样子特难受,禁不住回头道:“郑队,我去个洗手间。”
“去吧,顺便看看9号候机厅在哪儿?”
“好的。”
老王也见不得“生离死别”,起身道:“我出去抽支烟。”
尽管不认为机场会有什么危险,郑强还是交代道:“快点,别走远。”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