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你是真人不露相,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想看我笑话?”所以同学中唯一没闹的周开元拍拍他胳膊,一脸尴尬。
“看你笑话,怎么可能。”
“不说这个,韩博,说说你这官怎么当的,怎么升这么快?”徐蕊挤到他身边,揪住他袖子一脸好奇。
这无疑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却把韩博给难住了。
看看妻子,看看马志功,再看看一个比一个好奇的老同学,挠着后脑勺说:“各位大哥,各位大姐小姐,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多大官,更可能刻意去往上爬,能有今天,纯属机缘巧合。”
众人将信将疑,李晓蕾忍不住强调道:“说了你们不信,真没骗你们。”
“说说你是怎么从科员到副科的?”起点非常重要,周开元对此非常感兴趣。
“真是机缘巧合!”
看样子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今晚别想安生,韩博耐心地解释道:“当年分配工作,你们分配得一个比一个好,我最糟糕,没能留在江城,没能分配到大城市,从哪来回哪儿去,被分配到我们县丝织厂当副科长,其实就是保安队长,就是一看门的。你们大多在企业干过,应该能想象到一个专业不对口,什么都不会,整个一吃闲饭的新人会有什么样的地位?混不下去,主动申请调离,恰好厂里正在改制,要分流掉一部分吃饭不干事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我申请调离正中厂领导下怀,于是把我树立成‘顾全大局’的正面典型。不仅满足我的心愿,把我分流到公安局,正式调动前还送我去党校青干班培训,青干班是培训后备干部的,结业就是副科级。”
真是因祸得福,周开元忍不住问:“你就这样成副科了?”
“没有,培训结束同期学员不是副乡长就是副书记,就我是正股。在其它单位正股算不上什么,但在我们县公安局想提正股非常不容易,只有派出所长、派出所指导员、刑警队长、刑警队指导员和副大队长才能混上。”
“当时公安局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普通工人都比民警挣得多,那会儿公安局真是没人愿意去的。”李晓蕾又补充了一句。
在座的全是同龄人,有人点头,有人若有所思,没对此提出质疑。
“后来呢?”赵东阳追问道。
“不管哪个单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正式调到公安局,局里没法儿安排,不仅没位置,就算有位置也不可能让我这个不懂公安业务的新人去当派出所长或刑警队长。局领导来了个权宜之计,把我安排到一个即将撤并的乡去当公安特派员。”
“而且是离县城最远的乡!”李晓蕾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