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副局长果然专业,分析的跟自己一模一样,常彩燕下意识点点头。
分局刑警大队重案中队路祥文中队长同样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只是级别不够一直没机会开口,忍不住爆出句:“可以确定是单人作案,但不一定是熟人作案。”
“解释不通啊!”
薛思宇掐灭烟头,自言自语:“凶手既不图财也不图色,难道真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死者生前没被性侵犯,衣物甚至没被撕扯过的痕迹,现金、银行卡、手机、笔记本电脑、戒指、项链等贵重物品一样不少,凶手到底图什么,杀人总不能没动机,只有处于发病期的精神病患者才会干出这种“杀人不利己”的事。
凶手动机不明,直接关系到案件性质。
韩博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接着道:“与死者存在不正当关系的赵兴荣,尽管有一定嫌疑,但嫌疑不是很大。他知道死者是有夫之妇,也没被死者骗过钱,甚至花过死者的钱,想象不出他有什么杀死者的理由。死者丈夫林国生看似嫌疑最大,但从作案时间尤其作案地点上分析,他偷渡过来杀人或雇凶杀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为死者在外面有人的事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如果死者出事我们公安机关第一怀疑的就是他。”
“韩局,您是说……”
“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该查的还是要查。”韩博环视着众人,意味深长:“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也不能只盯着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两个男子,一定要把基础工作做扎实,全面、彻底地搞清死者的社会关系,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遗漏。”
“死者涉毒,不可能没毒友,瘾君子毒瘾上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家的麻古从哪儿来的,她都和谁一起吸过毒,这些情况要深挖细查。”丁新强抬起头,举一反三地说。
“从案发现场搜出麻古,不代表麻古就是死者的。”韩博敲敲桌子,提醒道:“毕竟房子是租的,她刚搬进去不久,而且与她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从来没听说过她吸毒,不能排除麻古是前一个房客甚至房东藏在抽水马桶里的。”
“技术中队在马桶盖上采集到她的指纹。”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何况她一样可能打扫过卫生间,擦洗过马桶盖。”
韩博顿了顿,接着说:“再就是赌,死者长期混迹于澳门赌场和我们深正的几个地下赌场,不可能没赌友,想方设法找到他们,就算他们与死者遇害没关联,但至少能提供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还有仅通过泄露出来的有点尸臭就认定屋里有死人的老教授,管死者借过房门钥匙进过死者家的小区保安,包括手机电话簿里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一个算一个全要查,直到完全排除他们的嫌疑为止!”
这网撒得够大的,不过这种没头绪的案子也只能这么查。
总之,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