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良跟着走进军营,看着被应成文从车上拿来的行李,心情顿时黯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韩局,成王败寇,我输了就有输的觉悟。你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只想知道那帮老朋友的情况。”
这不是虚张声势,不是想探什么口风,也不能用“气焰嚣张”来形容,而是性格使然。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高傲的嫌犯。
他这样的人很难抓,但抓到之后的事情会很好办,韩博对他太了解了,示意他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郝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真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会对不起你那些朋友的。”
毫无疑问,韩博指得是党政部门中的害群之马。
郝英良抚摸着冰凉的手铐,笑了笑:“你还是不了解我,那些人没资格做我郝英良的朋友。”
“谁有资格?”
“你。”
“我以为你会恨我呢。”
“输了就是输了,哪怕一败涂地,也只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埋怨别人,更谈不上恨。能有资格做我朋友的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你,还准备送你一份大礼,看来是没机会了。”
“让杨勇找的那个人?难为你替我操那么多心。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我是要好好感谢,中午在这儿随便吃点,晚上我请客,一路上全我请,别总想着减肥,里面伙食不好,有的是减肥机会,在外面能吃就敞开肚子吃。”
“谢谢。”
“不客气。”
这俩人哪像警察与嫌犯,简直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应成文彻底服了,干脆站在门边沉默不语。
事实上韩博之所以这样一是确实想做点什么,二来是为了押解路上的安全,几千公里,要翻越喜马拉雅山,许多路段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悬崖,他要是一个想不开,趁人不注意扑过去抢方向盘,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