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众领导道别,乘坐黑色大奔回到鸿丰大厦,一走进大厅,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杜茜终于回来了,心爱的人终于回到自己身边,郝英良一阵悸动。
四年了,她没什么变化。
柔和清晰的眉,婉转清澈的眼,挺直细削的鼻,水润微红的唇,娇嫩滴水的白皙肌肤,还有腮上欲走将行的淡粉红晕,全然是印象中的模样。只是大概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她显得又修长了一截,比余琳要高出了些许。
走得轻快的郝英良翩然停在距离她和余琳一两步的地方,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小茜,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前怎么不打个电话?”
“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杜茜嫣然一笑,嘴里说着惊喜,脸上却没有惊喜。四年未见,甚至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泛着光彩,乌黑清澈的瞳仁里映着郝英良的身影。
想给“你们”一个惊喜,而不是想给“你”。
郝英良有那么点失落,但迅速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取而代之,想跟以前一样挽起她胳膊,想到大厅里这么多人会让她难为情,干脆提起行李:“走吧,上去说。”
“郝总,茜茜姐就是等你的,不然行李能一直放这儿?”
郎才女貌,相亲相爱,本应该甜甜蜜蜜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与感情不相干的小事分分合合。
余琳替他们惋惜、替他们着急,也替他们再次重逢而高兴,挽着杜茜胳膊吃吃笑道:“茜茜姐,国外什么都好,就是吃得不好,等会儿我跟厨师长说一声,让他做一顿好吃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以前一样就知道吃。”想起她小时候贪吃的样子,杜茜忍不住笑骂道。
“以前穷,没东西吃。”余琳撅起小嘴,可怜兮兮。
她不是找借口,她家当年是真穷,兄弟姐妹好几个,她母亲总生病,全家靠她爸一个人赚钱,在国营煤矿干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杜茜在矿区出生长大甚至工作过,提起当年自然而然想起其他人,走进电梯好奇地问:“英良,琳琳,钱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