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良稍稍松下口气,端起杯子问:“鲍双平现在在干什么?”
“我发现这个人脑子可能有问题,已经被停职了,不想想怎么对付姓韩的,怎么回局里恢复正常工作,反而忙着整您的黑材料。满世界找人询问,明明没侦查权还像模像样的做笔录,您说他脑子有没有病?”
他脑子没病,他是小鸡肚肠,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当年不知道真正承包凤鸣山煤矿的是他,要是知道才不会惹这个麻烦,梁子已经结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见招拆招。
“他找过哪些人?”郝英良不置褒贬的笑了笑,问出第三个问题。
“他私下活动,搞得鬼鬼祟祟,我想尽办法就了解到这些。以前不知道,以后就好办了,我找了个还算可靠的线人,挺精明的,从今天开始盯着他,再找哪些人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杨勇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张纸,小心翼翼递了上来。
李丹军、丁贵、苏新童、吴安邦、王世玉、陈思华……这些名字有点印象,有的见过,有的听说过,全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他们可能知道一些,换作别人会很担心。
郝英良不是别人,根本不担心这些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收起纸条笑道:“不分敌我,整我的黑材料,他脑子确实有病。”
“要不要提醒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应该跟我们一样想想怎么对付姓韩的。姓韩的一天不下台,他就算官复原职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姓韩的压得死死的。”
“道理没错,关键讲理的人才会讲道理。鲍双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你都听说过,现在想想他能蹦跶到姓韩的上任简直是一个奇迹。他认不清形势,明白不了这些道理,我们呢也不需要他这种脑子有病的队友。”
郝英良喝了一小口水,接着道:“小勇,公安办案要经费,你张罗这些事一样离不开钱,回头我让余总给你准备10万现金,该花就要花,别舍不得花钱,花完跟我说一声,我让余总再准备。”
“就找了一个线人,花不了多少钱。”
“线人是办事的,但办事不能全靠线人,靠得是朋友!你在公检法和监狱系统有那么多朋友,指不定哪天要求人帮忙,请人吃吃饭、洗洗澡、唱唱歌,谁亲朋好友没工作的也可以帮着安排,总之,多个朋友多条路。”
“交朋友也花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