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的?”打开突破口就要搞清楚细节,马支队追问道。
自己不说他们一样会说,可能他们已经说了,朱生勇不敢有一丝隐瞒,“骑自行车去的,彭杰和徐军一人骑一辆,我和长永一辆,我坐在后面,长永带我的。”
“然后呢?”
“彭杰让我们把车停远点,说不能留下车轮印,然后带我们进去找人。”
“停在什么位置?”
马支队话音刚落,负责做笔录的民警很默契地取出一张地图,让他在地图上标注自行车停放在什么地方。
直到今天朱生勇依然是一个学生,中学生不光认识字也能看懂地图,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指出他们案发当晚的活动规矩和自行车停放位置。
“朱生勇,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态度决定一切,刚才表现很好,接着说,进去之后的情况。”
“彭杰和徐军带我们在找了一圈,开始没找到,后来看见一个小房子,徐军说里面好像有人,我们就踢门进去了,一个捡破烂的在里面睡觉。彭杰先动手,踹了几脚。长永也跟着动手,我怕他们笑话,就……就一起动手了。”
“捡破烂的有没有反抗?”
“反抗了,像发了疯,乱打乱抓,还咬了长永一口。”
“咬在什么部位,小腿,左腿还是右腿我忘了。”
“后来呢?”
“长永急了,拳打脚踢,捡破烂的装死,趁机我们不注意往外跑。彭杰和徐军带着我们追,追到西门。”
……
他们追到西门,把亡命狂奔的流浪汉推下缓坡,摔得半死。
追到坡底,彭杰掏出匕首,让顾长永和朱生勇一顿乱刺,生怕流浪汉还不死,又捡起一个石块砸头。徐军最狡猾,反侦查意识最强,用偷来的手机照明,看有没有脚印,处理好缓坡和坡底的现场,把刻意带来的几根烤肉串的钎子扔在尸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