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采取行动,要是从他家搜查凶器或血衣,到时候既不能认定他杀人,又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真正骑虎难下,想想就让人头疼。
宋副局长喝了一小口水,紧盯着韩博。
“宋局,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分析分析这四起案件的规律。至于王云海,应支队已经安排民警去了,不管他有没有嫌疑,是不是他干的,他都跑不掉,传不传讯不急于一时。”
“韩处,文韬同志,不怕你们笑话,搞出这么大疏忽,我们现在真乱了阵脚,比什么时候都需要你们的宝贵意见,我们虚心接受,我们洗耳恭听。”
“宝贵意见谈不上,只是一点想法。”
韩博起身走到白黑板前,拿起水笔指指几个嫌疑人的照片,抽丝剥茧地分析道:“各位,四起命案有哪些共同点,我就不再强调了。我们可以大胆假设这四起命案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所为,那么,他或者他们,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报复社会,报复流浪汉?”萍西分局刑警大队长杨勇忍不住插了句。
“这是一种可能,要是凶手受过某种刺激,对流浪汉深恶痛绝,想杀之而后快,那就太可怕了。因为对他而言,杀戮或许才刚刚开始,他会选择下一个目标,甚至已经选定了,正在为下手做准备,比如杀完人之后该嫁祸给谁。”
已经发生四起,不能再发生第五起。
宋副局长和应成文对视一眼,冷冷地说:“真相没搞清楚之前各种可能性都存在,我向孟书记汇报,请孟书记与相关部门协调,收容全市的流浪人员,防患于未然。”
这不是个好主意!
苗文韬干咳一声,提醒道:“宋局,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凶手存在,那么他对流浪人员肯定比我们对流浪人员熟悉,他会有意无意,甚至会习惯性的留意这些。如果我们看见流浪汉就收容,他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能打草惊蛇?”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凶手,不是可能会打草惊蛇,而是绝对会打草惊蛇。”
新阳老刑警的话有一定道理,宋副局长又不想再冒险,不禁问道:“韩处,你怎么看?”
“春节么,既要关注弱势群体,更要关爱边缘人群,我觉得可以由民政部门出面不动声色收容一部分,外面留几个年龄、身材、境况与另外四名死者差不多的,组织力量盯死盯住,看能不能来个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