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这儿,韩博同志,再次欢迎你来雨山工作。公安经费确实紧张,我昨晚跟继发同志研究过,想办法帮你解决一点,但主要还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谢谢关书记,我知道县里也很难。”
“理解万岁,去吧,王县长好像在,抓紧时间找他签字,花钱地方太多,财政局账户上那点钱,今天在,明天就不知道在不在了。”
“再次感谢二位领导对公安工作的支持,那我就先过去找王县长化缘,过几天再来向二位领导汇报工作。”
很谦虚,很礼貌,笑起来很真诚,握手很有力。
不像一些从省级机关下来的干部盛气凌人,也不像一些年轻干部把自己搞得很老成。既有朝气又很世故,办起事来四平八稳,甚至绵里藏针,关书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
“关书记,我打听过,他本来有机会留在公安部机关工作的,结果主动要求回南港市公安局。在南港工作的两年里,参与和组织侦破过好几起大案。调到我们省之前,刚协助公安部禁毒局领导组织侦破一起特大贩毒案,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或许不是林书记调来的,很可能是公安部安排的。”
“有这个可能,谁让我们雨山是贩毒外流重点县。”范金福长叹口气,一脸沮丧。
关书记沉思片刻,抬头道:“他说得很清楚,磨刀不误砍柴工,正在磨刀。等磨好了就要出鞘,就要行动。”
拔出萝卜带出泥,搞不好就是一场雨山官场大地震。
范金福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牵连进去,而是同关书记一样担心这一届领导班子能不能扛过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一旦问题严重到上级无法容忍的地步,上级必然会调整班子成员。
他想了想,冷不丁冒出:“我觉得还是应该以批评教育、治病救人为主。”
“嗯,看样子只能这么办,最好把工作做在前面,我跟青贵同志打个招呼,你们一起找个别同志谈谈,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问题,积极主动地向组织承认错误。”
……
关书记求稳,王县长则比较激进。
在申请拨款的材料上签完字,放下笔问:“打算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