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呆不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韩博不想李固出事,沉吟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不我打个电话,做做他工作,让他呆在良庄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个工作不好做,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原因。”
“那怎么办,总不能给点钱他吧?”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要你出面,我分量不够。”
“什么办法?”
程文明同样不是绝情的人,这些天一直在为李固考虑,不无兴奋地说:“他以前不是收了两个吸毒的小弟么,正在接受强制戒毒。他们不是第一次被处理,来南港前被他们老家的公安局抓过几次,多次吸毒,吸毒成瘾,甚至聚众吸毒,够得上劳教了。”
“什么意思?”韩博追问道。
“他们的父亲托人向钱支队求过好几次情,认罚,罚多少款都没问题,就是不想看着他俩被劳教。治安案件不是刑事案件,可大可小,劳不劳教支队意见很重要。一次吸毒终身戒毒,劳教也不一定能达到戒毒的目的。陈文兵陈书记前几天来招商引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问问那位老板有没有兴趣去良庄投资个分厂,让他两个儿子去管,让李固帮着盯他们。戒毒先戒友,跟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断掉联系,在良庄买毒品没那么容易,又有李固盯着,或许真能帮他们戒掉。”
那两兄弟的父亲有的是钱,但只有两个儿子。
只要能帮助他两个儿子戒毒,去良庄投资兴建一个分厂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作为“监督戒毒”的监护人,李固在分厂绝对能混个一官半职,既有事干又有钱赚,他自然不会再想回市里当线人。
韩博乐了:“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你不是一直觉得劳教制度有问题么,你没申请办理过劳教,良庄派出所也没有,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有,够得上追究刑事责任的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够不上的拘留十五天放人。”
生怕他不同意,程文明又说道:“在良庄群众看来我们这些走出来的人什么不是,在镇领导心目中我们是良庄走出来的干部。不管陈书记还是钱镇长,只要镇里有人来市里开会,只要有时间就来看看。他们找不着你,于是找常局,甚至找我,如果能促成这件事也算为家乡经济建设作出了点贡献。”
良庄人非常团结,尤其走出良庄的良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