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两个关键词,你不是有记录么,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一样。”
“应该一样。”
“你们二位别打哑谜了,到底什么发现。”在两个硕士同行面前冯进程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
“果然一样。”
韩博侧身指指搭档笔记本上重点标注的几个词,不无兴奋说:“冯支队,别看张大勇二十多岁,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而且是经常发病的孩子。天天看电视,看电视里打仗打得热闹,对司令、军长、师长、日本鬼子、国民党反动派这些词有印象很正常。但‘资本家’、‘工人阶’这两个词对他来说太深奥,或者说没什么吸引力。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好玩,不会也懒得刻意去记。可刚才‘资本家’提过四次,且把‘资本家’同日本鬼子一样当作敌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他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生的,早就不搞阶级斗争了,他怎么会对这两个词印象深刻。
联想到被害人的身份,冯进程猛然反应过来:“韩支队,你是说有人跟他说过这些,甚至不止说过一次,甚至可能教唆他犯罪!”
韩博点点头:“从现在的情况看,不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而是可能性极大。”
周素英收拾好包,起身道:“这种教唆可能是刻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冯支队,他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到底谁经常说这些应该不难查。”
作案不可能没动机,一直头疼的不就是动机么!
冯进程眼前一亮,欣喜若狂,“明白了,我给负责调查其社会关系的同志打电话,请他组织更多民警以此作为方向连夜排查,挨家挨户敲门问。”
“您忙,我们先去宾馆休息,张大勇一醒就给我们打电话。”
破案要紧,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冯进程没矫情,安排民警送二人回宾馆休息。让送他们的民警不用回来,在宾馆开个房间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赶到看守所,小丁小单正同张大勇在监室里“操练”。
司令在前面,军长在中间,师长排在最后,嘴里喊着“一二一”,头上依然戴着“发报机”,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