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作比我忙,没时间。”
“怀孕了还工作,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不过她要是来,我们就没这么多说话的机会,要是看见我俩坐一块儿,肯定会生气。”
“她不是醋坛子,没那么小气。”
“看样子很幸福。”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别光顾着赚钱,赶快找一个,以你这样的条件什么优秀的男人找不到,到时候给我电话,去喝你喜酒。”
当那么多年“一对儿”,如果当年给他写写信,如果当年听家里人的托人跟他家提亲,或许……或许……可惜没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吴娜心里酸溜溜的,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可越不是滋味儿越想说点什么,她沉思了片刻,突然冒出句:“你能喝酒么?”
韩博倍感意外,下意识问:“你记得?”
“一喝浑身起红疙瘩,毕业那年摆谢师宴,你不是因为喝酒去医院了么。我没见,听人说的。你这样的体质不适合当干部,当干部哪有不抽烟不喝酒的。”
“什么逻辑,难道在你心里党员干部就是酒囊饭袋。”
“看老周就知道了,当然,你是另外。”
小时候别人说归说,韩博从未当回事,毕竟男孩心理成熟比较晚,虽然有那么点青春萌动,但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回想起来,现在跟她坐一块儿,离这么近,却觉得很尴尬。
正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老帅”的电话,很可能是关于贼猴子的,不能不接。可这么多人全坐着,起身去其它地方接又不太合适,只能俯身低声接。
“韦支队,我韩博。”
“小韩,程文明同志出了点事,在搜缴雷管时发生意外爆炸,我正在往东海机场赶的路上。素英同志说你正好在思岗,请你代表市局去一趟良庄,帮我们安抚他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