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想了想,起身道:“没什么好办法,等我们韦支队从西川回来,等我培训完回去,先试试能不能从凶器上提取到嫌犯的dna。如果能提取到,商量一下是不是安排几个侦查员认真研究案卷,追查这起曾把我们南港公安搞得灰头土脸的陈年旧案。”
小伙子踌躇满志,平时温文尔雅,这一刻能感受到他身的“打击味儿”。
“韩打击”,不打击能叫“韩打击”,林占臣不禁笑道:“听上去蛮有意思的,早知道公安工作这么有挑战性,我应该主动要求去公安局。”
确实极具挑战性,要是发生影响恶劣的特大案件却破不了,挑战失败,日子可不会好过。
运气不错,0101案能够在六天内破获。
要是运气不好,案子到现在没破,让两个“炸弹狂人”引爆第二颗、第三颗乃至第四颗,陈局极可能跟十一年前的那位局长一样被调离。
“老帅”回家养老,自己这个“少帅”同样不可能有机会来党校培训。分管技术的刑警副支队长这个职位或许能保住,技侦支队长肯定想都不用想。
韩博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机突然响了,老单位领导姜国平打来的。
他没事不会打电话,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主动打过,全是逢年过节打给他。
丝绸集团是“过去式”,天塌下来跟一个已经离开集团五六年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妻子,清清白白,只拿属于她的酬劳,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韩博只是感觉有些突然,并没有前几天等老卢骨髓穿刺检查结果那么紧张,跟林占臣歉意的笑了笑,接通电话问:“姜科长,我韩博,什么事?”
集团整个乱套了,普通职工跳槽,第一次改制时入过股的职工要说法,一些靠边站的干部煽风点火,一些被辞退的干部上蹦下跳,还有一些之前捞过油水的干部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看门的不会下岗。
姜国平一直坚守岗位,站在窗户边遥望着办公楼,用韩博去年春节送给他的手机说:“小韩,丁总他们昨天去县里开会,直到现在没回家,手机打不通,联系不上,丁总爱人急得团团转,刚给我打过电话。”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韩博低声问:“她跟你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联系过侯厂,电话是秘书接的,秘书告诉她侯厂出国考察,一时半会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