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任24,我们不也24结婚的么。”
“是啊,是该结婚了。”
韩博猛然意识到小任不再是个半大孩子,扶住方向盘笑道:“他对象哪儿的,长什么样,有没有给你看照片?”
“新娘子柳下的,高亚丽做得媒,在银行上班。”
李晓蕾回头看看正在跟田学文说话的准新郎,突然窃笑道:“他带照片了,我看过,新娘子挺秀气。一个五大三粗,一个小巧玲珑,俩人站一块儿特逗。”
“五大三粗好,五大三粗有安全感。”
“腊月二十六你应该不忙,我帮你答应了。不说新郎官,说我的事,老公,我可能要失业。”
“失业?”
李晓蕾把堆满满盘子端到餐桌边,轻轻放到小任面前,做了个你们先吃的手势,走到餐厅门口沮丧地说:“刚上任的县委书记要大干快上搞经济建设,可是县里又没什么钱,打算把我们集团卖给浙省的一家民营企业。人家出价两亿四千万,县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资金,县领导全支持,包括杨县长。”
韩总正在筹建装饰材料市场,韩家少奶奶会担心失业?
杨小梅不止一次私下提醒过,老单位的几位老领导越来越“阔气”,并且不是一般“阔气”。
韩博心情同侯秀峰一样复杂,去年春节聚会甚至喝过一次酒,借酒意旁敲侧击说了几句。为说那几句话,浑身起一层红疙瘩,去县人民医院输三天液。
总之,老单位现在已变成一个“是非之地”。
早不想让她在那儿干,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韩博若无其事问:“老婆,你现在跟失业有什么区别,再说以你的能力会担心找不到工作?”
“当然不担心,我是谁,我李晓蕾!”
“激将法”一如既往地管用,李晓蕾抱着小包,不无得意笑道:“我现在考虑的是自己创业,还是在南港找份工作。富总他们恨不得我今天就去上班,给出的待遇比丝绸集团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