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就在这儿,她在我家住了好几天,左右左,左右左。”
小家伙跑到客厅中央做了个怪异的动作,突然指着左耳笑道:“这边,左边。她是长头发,不过没穿黄衣服。”
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李会斌欣喜若狂,紧拉着他双手问:“她个子有多高?”
“比我奶奶高,跟我妈差不多。”
“你妈妈多高。”
“不知道。”
有些小孩连母亲的生日都记不得,怎么会去记身高,再说农村人谁又闲着没事干去量身高,李会斌松开双手,在门框上比划道:“有没有这么高?”
小家伙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朝上指了指:“高一点,一点点。”
尸体长163厘米,穿上鞋,如果头发再梳起来就不止了,李会斌追问道:“小朋友,她看上去比较胖还是比较瘦?”
“瘦,不胖,比我妈还瘦。”
老人家显然记得这么回事,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对对对,是有这么个女的。公安同志,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去年冬天的事,不是前段时间。”
“大爷,您要是再看见她,能不能认出来?”
“能,在我这儿借宿七八天,不光我见过,周围人全见过。弹棉花的,小两口,外地人,把周围棉花全弹完就走了。赚不少钱,也能吃苦,从早弹到晚。”
这就解释得通了!
弹棉花的,头上戴帽子,脸上戴口罩,正好把痣挡住。来弹棉花、来看热闹的人注意不到,借宿在他家,要洗漱,要吃饭,他们祖孙三人能看见。
可是光凭一颗痣,光凭身材身高差不多,无法确认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