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副处级,比县公安局长级别高。在机关是坐冷板凳的“光杆女司令”,下基层可就是领导。
女同志,不喜欢应酬。
强烈要求在路上吃晚饭,省得到思岗盛情难却。
韩博不抽烟不喝酒,在酒桌从来没吃饱过饭,同样不喜欢参加应酬,“坚决服从命令”。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饭店,点几个菜要一汤,几碗香喷喷的大米饭,吃得舒舒服服。
朱主任是领导,朱主任的爱人同样是领导。
副厅级,在省政府!
何况人家帮那么大忙,要不是她穿针引线,拿着材料都进不了省团委和省妇联的门。团委和妇联在省委大院里办公,大门口武警站岗,乡镇干部在人家眼里跟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过去几天跟做梦似的,想起镇领导在电话里的指示,周正发愁眉苦脸说:“朱主任,这么一搞我没法儿跟镇领导交代。我们焦书记、陈镇长全安排好了,就等着给您接风。”
在此之前,全省估计就自己一个专业打拐人员,很寂寞很孤独。
开车的是打拐队长,说话这位跟自己一样是打拐办主任。他身边两位一位是做妇女儿童工作的妇联主席,一位是打拐志愿者的“直接领导”。
虽然他们全在基层工作,级别一个比一个低,朱惠芳却感觉像找到“组织”了,很高兴、很欣慰、很激动、很温暖。
她顺手拿起韩博手机,回头笑道:“周主任,用小韩手机给你们镇领导打电话,请他们不要这么客气,不要再等,代我表示谢意和歉意。”
“可是,可是,朱主任,我们镇领导……”
公安厅打拐办主任,堂堂的副处级领导,手下却没一个兵,想指导都不知道能指导谁。整天跟电话接线员一样,接部打拐办和兄弟省份打拐办电话,再给市局县局打电话,帮着协调协调打拐工作。
韩博清楚她的处境,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光杆女司令”,她可以直接指挥一支打拐专业队,可以请良庄镇打拐办、妇联、团委及团委的打拐志愿者提供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