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大家干的,由于他们不是正式民警,功劳和荣誉全归自己一个人,韩博很内疚,暗暗决定年底多发点福利,按丝织总厂干部的标准:一人一条猪大腿,两条五斤以上的草鱼,三十块钱左右的白酒两瓶,白糖二斤,苹果桔子各一箱,瓜子花生各一袋,榨油厂赞助的油票一人来十斤。
生怕忙忘,在笔记本最后一页记下,明天跟老王说一声,让他提早准备。
审到第五个嫌疑人,惊喜出现了。
帮人把逃跑的媳妇抓回家,红旗村村民钱大富意识到好心办成了错事,有可能要坐牢(对老百姓而言劳教也是坐牢),吓得魂飞魄散,想提供一条线索,想以此立功赎罪。
“那天晚上拉肚子,解好几次大手。我家茅缸(茅房)在路边,人来人往难看,习惯把草帘子放下来。路过的人看不见我,我在里面能听见外面人说话。两个小年轻,一个是五队(村民小组)王军生家的老二,不会听错,他跟我儿子以前一个年级,经常去我家玩。另一个听不出来,不知道哪个大队的(村),骑摩托车,两辆,在我家茅缸边停下来解小手(撒尿)。说塘里鱼真多,一网下去几百斤,把网都拉破了。商量拉到哪儿去卖,盘算能卖多少钱。当时没在意,第二天下午才知道白二家鱼塘被偷了,一定是他们干的,不会是其他人。”
红旗村鱼塘被盗捕案迄今没破,案值不大,影响不小。
联防队员反映群众对警务室意见很大,认为新任公安特派员只会罚款搞钱,不会破案不帮老百姓干实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博乐了,不动声色问:“我们的民警去走访询问过,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案?”
“韩特派,我就听见,没看见。那小子好像在新庵学厨师,平时不怎么在村里。要是他找个人证明那天晚上没回来怎么办,他老子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没把握的事不能瞎说,不能瞎报案。”
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以理解。
韩博与强按捺下激动的高亚丽对视了一眼,又问道:“他们有没有说送到哪儿去卖。”
“新庵,王家老二说他认识一个给饭店送鱼的贩子,打算把鱼批发给鱼贩子。另一个小子问多少钱一斤合适,王家老二说鲫鱼起码两块五,草鱼起码两块三。”
“你一点没看见?”
“从帘缝里看见车尾,没看见人,一边挂一个装涂料的大塑料桶,里面肯定是鱼。”
“什么样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