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不是吹牛,真没开玩笑。
他为能够担任良庄乡党委书记骄傲,潜意识里早把他自己当土生土长的良庄人。
韩博同样不是良庄人,现在同样不由自主把自己当良庄人,同样为自己能够成为良庄人而骄傲。
第二天一早,拿房卡去餐厅吃早饭。
经过这一层客房服务台时,一个小战士正等着众人。
军分区的司机,昨晚在饭桌上说过,从现在开始出行由他负责,坐军分区的军车,好像是一辆切诺基。
人家吃过早饭,怎么叫都不去,说在楼下大堂等。
顾新贵最后一次露面在林坊市下面一个县的一个乡镇,几十公里,来回不方便,晚上不打算回来了。吃完饭,收拾行李,下楼退房。
刚办好手续,市局刑侦支队一位副支队长到了,桑塔纳警车,悬挂的同样是北河省公安民用专段的o牌。
“韩博同志,军车太挤,坐这辆,我们边走边聊。”叶支队四十多岁,老刑警,很热情,挨个握完手,亲自拉开车门,招呼年轻的江省同行上车。
“行,我正好要向您汇报。”
叶支队跟后面打了个手势,示意军车司机跟紧,钻进驾驶室笑道:“情况局领导传达过,不用汇报。另外摸排已经有了眉目,直接带你们去认人,如果是,立即抓捕。”
“这么快?”
“农村不是城市,外来人员少,南方人更少,体貌特征和口音那么明显,又是91年之后过来的,稍加留意,不难找。”
基层派出所干什么的,必须掌握基本社会面。
如果一个北方逃犯躲在良庄好几年,体貌特征和口音明显,并能确定他到良庄的大概时间,想找到人并不难。根本不用下村,把熟悉情况的联防队员召集起来一问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