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月暗自朝他翻了个白眼,背起一个装满草木灰的背篓,朝山脚下走去。

哎,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原先她认为这杨家起码还有一位杨叔是明事理的人,可照如今看来,她莫不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杨婶儿是最见不得她家好的人,每每她家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是第一个冲上来看热闹,若是好事,她会酸几句,可若是不好的事情,那就像是瞎猫闻见了死耗子,死咬着不放。

还有那玲姐儿,前世她是见过她的难缠的。

现如今这位杨叔……

换作是村里其他人瞧见阿爹在挑草木灰,那是说都不会说,权当没有看见,毕竟谁家都会用到这草木灰松土的时候。

哪会像杨叔那般,大老远瞧见了,愣是喊一声跑过来,找你说个话问个原因,要是不合理,他大有坐下来和你好好攀扯攀扯的心思。

幸好阿爹也是个会藏事儿的人,要不然,杨叔不仅会知晓这草木灰的用处,还会数落他们一顿,怪罪他们为何现在才说,是不是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事儿没有告诉他。

到时候,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了。

见他们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杨叔也就自觉没趣儿的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夏老爹一番,“老夏啊,咱们哥儿俩可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人,我有什么事可是都和你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也要和我说啊!”

说完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老夏,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阿爹?”

夏老爹嗤笑一声,“谁跟他一条裤子穿到大,他不嫌脏,我还嫌脏呢!”